mewwe

灣家人。深陷歐美圈。將要大一的繪渣菜鳥ʕ•̀ω•́ʔ

【福华】回忆 死亡 与陪伴

安晴不彧:

「短篇一发完」
跪求看完不脱粉...
【高亮】有续集的 高甜
自从我看完深水之寂之后 一直很想写这样的文
总而言之个人挺喜欢这篇的
很可能会在以后一直反复看反复修改
话说本来拟好大纲后 想当作万圣贺文的 毕竟有点魔幻色彩【被打死】但是发现写得太快了【哇噻我这个拖延症终于有机会说这种话了】就放出来吧 万圣贺文我再写篇高甜的补偿大家
以后会有一篇真·万圣贺文 一篇续篇 而且都是高甜 看在这些的份上看完这篇请不要打我...寄刀片欢迎...
祝食用愉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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题记


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,透过玻璃窗带着些许朝气与生机落在两人都苍白了的发丝上。


水壶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黑咖啡味,隐约掺杂了几丝红茶淡淡的清香。


客厅里安逸得一如既往。


两把相对的扶手椅一如既往。


躺在角落的小提琴一如既往。


被破解了密码的笔记本电脑一如既往。


各自窝在沙发的两人一如既往。


其中一人侃侃而谈,回忆过去,另一人只是微笑聆听,安静地陪伴。


一如既往。


除了壁炉上那张显眼的照片——不过它不重要,每个人都觉得它应当被认真地收起来,尘封好,但还是得要由时间给它蒙上厚厚的一层灰——这很重要。


不然一切都会很糟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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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篇


两人同居五十年了。


这足够他们对彼此都了若指掌,从外表到心理。


又是一个宁静的早晨呢。约翰坐在扶手椅里一边喝茶一边想到。阳光温柔地透过窗户撒下,窗边的他仿佛也被染金了银色发丝。他低头看着那张白色的报告单,轻叹一声。


都老了啊。


两人也已在十年前退休。


只希望上帝或死神不要再打扰宁静地生活在221B的两人了。


约翰把报告单收好,对面那把椅子上的老人此时也睁开了眼睛——金绿色的眼眸少了几分锐利,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,约翰冲他笑了笑,顺便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的另一杯红茶。夏洛克也微微笑了一下。不过没有起身去拿那杯红茶。


他缓缓开口道:“约翰。”约翰点头,回答道:“嗯,夏洛克。我在。”随后站起身,想要给夏洛克再盖一条毯子,秋天的早晨还是有点冷。


毕竟,夏洛克最近身体不怎么好,估计都是年轻时没注意造成的。


他借着手杖缓缓起身,拿起沙发上的毯子,轻轻为似乎又陷入了睡眠的夏洛克盖好——尽管动作的确很轻,就好像根本没有人在给夏洛克盖毯子一样——但是夏洛克还是醒了,他带着些许迷茫地看着对面的扶手椅,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开口。


“我记得,当初那个案子......”


听见夏洛克开口,约翰便在替他掖好毯子边后坐回自己的扶手椅,像是听故事的小男孩一样,安静地等待着。夏洛克继续用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叙述着。


“很危险...”
“我突然找到了那个...咳咳...该死的怪异之处。”
“调查的时候那个医生突然折返...还好他被制服了...被...”


约翰微笑着点点头,然后补充了一句:“是被我们两个一起制服的,那个神经病医生。”约翰停顿了一下,“我也在的。”


夏洛克又阖上眼,约翰本以为他打算再睡会,却听到他继续说了下去。又是轻得仿佛马上要消失在空气中的语调,淡淡的,不可接近。


约翰的微笑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消失,他将嘴角又上扬了几分,温柔目光不改。


“唔...还有那个小男孩的案子...”
“啧,格雷格森当初真蠢。”


这句讽刺倒是说得清晰迅速,约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纠正道:“是格雷格啊,夏洛克。”转而调侃道,“不过他当初很蠢我不否认——毕竟那个案子,我也在的。”


一段寂静。


如同慢镜头一般,夏洛克闭上了眼,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睁开。


约翰仍只是笑,一如既往。


“我唯一一次请你去听音乐会...后来还发生了案子。”


“我记得啊——真是想不到结局。”约翰摇摇头,颇有些可惜的意味:“米勒小姐的钢琴真的很棒,那次的案子太可悲了。”


“还记得最后那一瞬间...”


“我也在的——你突然冲出去,真令人不解。”约翰捧着茶笑了一下,“当时年轻,才能跟上你啊——身高可真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

夏洛克闭上了眼睛。


“你一直都伴随着我。”


“因为我会一直在的。”


约翰侧过头,轻倚在玻璃窗上,注视着夏洛克。


“哦,对了——还有那个案子呢。”夏洛克像是被惊醒了一般,又强撑着抬头睁开眼,神情也不再淡然,多了几丝如梦初醒的迷茫的惊慌的意味。


“嘘...睡吧,夏洛克,不说了,睡吧。”约翰轻轻皱起眉,他看得出夏洛克的疲惫,站起身替他往上拉了拉毯子,“睡醒再说吧,我在的。”


约翰用微笑与轻柔的话语慢慢安抚夏洛克。夏洛克再次闭上眼,但没有停止回忆。


“我不应该忘记的...那个——”
“约翰死去的案子。”


约翰提毯子的手顿住。


“那条小巷,我再也没有去过...”
“那个凶手已经死了。”
“我甚至试过通灵...是的我知道那很蠢。”
“但你为什么还是没有回来。”


声音中满溢着无尽绝望,无限悲哀。夏洛克的手不停地颤抖着,最后轻叹一句。


“十年了。”


约翰终于不再笑,神色平静唯有目光凄然。


轻轻回答道。


“我一直在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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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


夏洛克缓缓睁开眼,窗外是淡紫色的云彩。


他似乎梦见约翰回来了。


在红茶淡淡的清香之中——意外地,那香味隐约有些不可捉摸。


随着他的起身,毯子落地。


轻轻盖住了染血的勃朗宁压住的癌症晚期报告单。


真奇怪,夏洛克记得他没有盖毯子——所以有多少是虚幻,多少是真实,谁能分得清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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